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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梦生咬着筷尖,看着秦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秦总是不高兴了吗?

  江峋不耐烦地说:快吃饭。

  宋梦生小声咕哝,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小秦总吗?特意来解救你,你还凶我!

  江峋回想起秦容满脸的不在乎,脸色愈差了。

  不过,峋哥你不是不喜欢吃这家菜吗?

  上次他请江峋来这吃饭,江峋几乎连筷子都没动。

  江峋冷声道:现在喜欢。

  宋梦生有些委屈,你怎么也不高兴了?

  江峋沉声道:这顿饭就当谢谢你那天来医院接我。

  他不想跟宋梦生单独出去,正巧今天遇到了,而且秦容也在,省得他再去另找日子了。

  宋梦生虽不满,但也不敢说什么,默默应下来。

  十几分钟过去了,秦容还没回来,江峋坐不下去了,他跟宋梦生道:你先吃,我出去看一下。

  话音未落,人已经消失在包厢里了。

  他在前台问到了秦容的行踪,景川有个后花园,可供客人进出,秦容就坐在花厅中。

  江峋脚步放轻,走到秦容背后,极淡一缕的橙花香萦绕上鼻翼。

  他忽然生了玩心,伸手捂住秦容的双眼,声音压低,猜一下,我是谁?

  可没想到,手刚捂上,秦容反应极大的拍开他的手,噌的一下站起来。

  手背一片通红,江峋愣了一下。

  秦容双唇失色,眼睫不停的抖啊抖,似受了不小的刺激。

  哥哥,你怎么了?

  秦容倒退两步,喉结滚动,没事 。他看向江峋的手背,无措的抿了抿唇,我是不是打疼你了?

  他的手放在身侧,指尖仍在打着颤。

  江峋刻意压低的声音与秦生有七分像,他坐着出神了,一时之间竟以为是秦生。

  他在心底自嘲的笑了一声,已经死了,已经死了,没什么好再怕的。

  江峋无所谓地收手,说,不疼。但他仍觉得秦容的状态不对劲,他问:是不是那里不舒服?

  秦容嗯了声,太阳晒得头晕,你吃完了吗?吃完我们就回去吧。

  江峋疑惑的看了一眼天,白云密布,几乎将太阳遮了个彻底,可秦容脸色确实不妙,行。

  他给宋梦生发消息告诉他,他们先走了,帐结过了。

  第三十一章

  在回去的路上,秦容一直脸色不佳,恍如坠入了噩梦中,神情恍惚满脸苍白,手掌无措地捏紧坐垫,他脑子里现在混乱极了,有宋梦生的笑,有江峋的说话,有秦生的

  你猜猜我是谁?

  低沉犹如魔鬼的低吟。

  江峋喊了好几声,秦容都没反应,他一脚急刹停了下来。

  秦容趔趄一下,仍旧恍惚,怎么了?

  这话该是我问,江峋眉头皱得紧,嘴唇抿成一条白线,你怎么了?

  车水马龙的城市布满了喧嚣,薄薄的车窗无法将所有声音阻挡,可秦容的周身像是被套进了玻璃罩,耳边沉寂如孤岭,以至于江峋的一句你怎么了,直接砸进他的耳蜗,犹如滔天巨响,也将他彻底砸醒了。

  他浑身一个寒颤,阳光穿透车窗,泼散在身上,驱散了不少的寒意。

  他捏紧手臂,指尖触及到柔软的布料,以及布料掩盖住的瘢痕,面容扭曲了一瞬,他低声道:没什么,就想到了些过往。

  江峋微抬,透过后视镜看向秦容,他抓紧方向盘,声音颇显低沉,什么过往?眉毛轻挑,眼晴微微眯起,老东西?

  秦容摇头:不是。

  他清楚如果他回了是,江峋势必会愤怒,到时候两人又要为这件事闹得不欢而散。

  江峋狐疑地眯起眼,是吗?

  秦容不舒服地揉着太阳穴,声音夹杂着倦意,阿峋,既然你不相信我,又何必问我?

  江峋脸色变得难堪,哼了一声,未在说话。

  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回了秦宅,一路上倒算相安无事。

  傍晚,秦容不再难受,下午的恍惚,仿佛是另一个人。

  做完晚餐,时候尚早,秦念还没睡,拿着专属的小餐具,乖巧地坐在餐桌边上。

  秦念奶声奶气地问:爸爸,不喊江叔下来吃饭吗?

  秦容动作微滞,而后拉开椅子,坐至秦念身边,他带着不确定,轻声问:念念不怕他吗?

  在印象中,江峋对秦念从没过好脸色,永远都是阴沉着一张脸,就这样的一个人,秦念该怕他才对。

  秦念虽然年幼,但对大人的情绪,却格外敏感。

  曾经,他在秦念面前强颜欢笑,秦念放下手里的碗,爬进他的怀里,抱住他的脖子,爸爸,不笑。

  秦念在告诉他,不高兴就不笑。

  这么一个敏感的孩子,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江峋讨厌他。

  秦念点着脑袋,怕。

  秦容抿了抿唇,那就不叫他下来吃饭了。

  秦念摇头,盯着碗,不好。

  为什么?

  秦念声音低了下来,仿佛有些难过,他身上有爷爷的味道。

  秦容浑身骤然僵滞,他低头看着秦念轻垂的脑袋,嗓子眼像被浓稠的胶水粘住。

  秦念说:爸爸,我想爷爷了。

  这时,风从半天的窗子穿过,沙沙作响。

  秦容陡然清醒过来,紧张地抬头看向二楼属于江峋的房间,确认房门紧闭着,他才如释重负。

  他跟秦念几乎是严厉的语气说:这句话绝对不要在你江叔面前说。

  他不敢想像,如果江峋听到这句话,后果会怎样。

  秦容目光有些悲哀,他是不是该告诉江峋。

  可

  他抓紧胳膊,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像粘力十足的胶带,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嘴。

  晚饭过后,秦容去了一家私人心理诊所,直至凌晨才回来,他面色是正常的,可步伐却略显沉重。

  孙秀生了,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。

  秦容过去时,孩子已经在育婴室了,每一个保暖箱里都有一个浑身通红,皮肤皱巴巴,像个猴子的婴儿。

  他跟着名牌找到了孙秀生的孩子,由于孙秀怀孕前期营养不足,孩子也比其他人的小了很多,小手小脚地缩在软被里。

  好丑。

  孩子刚生下来都这么丑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