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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(1 / 2)





  但两国朝庭官员之间漠视却延席了下来。

  现在,她来到天子脚下,虽然礼部官员依照礼制给她们一行人安排了驿馆,却不曾派官员出城接应,凭这点就可以看出,西凌官差对她的到来是抱着敷衍的态度。

  而她带来的六个死卫,虽然个个武功高强,却不是打探消息的能手。

  就如,你让一个渔民去杀猪,添乱不说,还有可能延误了时间。

  蔡氏的兄长就不同,在西凌开了这么多年的金铺,怎么说也有自已的人脉,托他去办,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。

  周以晴莞尔一笑,她知道与这对兄妹,是不能说门面话,还是直接以利相诱,便道:“本郡主不信,重赏之下没有勇夫?蔡掌柜,您帮帮忙,本郡主就这么一个妹妹。”

  蔡福荣一怔,刚要开口,蔡氏已然接了话,“既然大家有缘坐在这里,哥,您就不能不管。何况,郡主到底是女儿家,要打点这些也不方便,哥,您就多多费心。”

  周以晴适时从怀里拿出银票,“蔡掌柜,你要打点人也是要银子,先付一部分酒水钱,以后,您还需要多少,尽管开口便是,银子能解决的事,都不算事!”

  蔡氏眼尖,一看竟是一千两银子,急忙递了个眼色给兄长。

  蔡福荣知道,托关系找人打通狱卒,安排囚犯和家属见上一面,两百两银子足够解决,想不到这东越的郡主出手这么大方,当下不再犹豫,接了过去。

  蔡福荣拿了银子,在丫鬟的领路下,到了苑子的后门,之前领她进来的婆子还守在那,蔡福荣便随手打赏了她一两银子,喜得婆子连连谢恩。

  出了谢府的后门,蔡福荣嘴里的小调就得意地哼上了,可没想到,刚走几步,身后便被一个人猛踹了一脚,他身体失去重心,摔了个狗啃食。

  刚要破口大骂,也不知什么东西“砸”了下,只听“咯嚓”一声,瞬时,右腿腿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豆大一汗霎时从脸上分泌出来。

  一个黑衣蒙面人,右腿膝盖同时抵上了他的胸膛,冷哼道:“敢叫,小爷把你舌头拨出来。”

  蔡福荣只道是遇到打劫,忍痛想求饶,那人冷声道:“听着,周玉苏的事你敢插手,小爷逮你一次打断你骨头一次,记住了?”

  蔡福荣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点头。

  黑衣人身体一跃,跳到了围墙之上,接着几个掠身,就消失在后巷中。

  南宫茉刚想解下脸上的蒙巾,突然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,蓦然转身,只见,连城公子一席紫色锦袍,如天神般降临,稳稳落在一株树叉上,阵风吹过,衣袂飘然,说不出的雍容华贵,道不尽的英俊潇洒,眼中含笑,“郡主,不妄本公子跟踪了你几天,谢良媛就是夏凌惜吧。”

  ☆、78 连城夜闹谢府

  南宫茉闻言,心里冷飕飕地跃出一个字:杀!

  她眉眼不动,暗暗环视四周,盘算着——

  被连城跟踪几天,毫不知情,说明连城的武功在她之上。

  单打独斗,她肯定占不了便宜,但周舟如果在,那情况就不同。

  自从上次发生谢良媛差点被劫的事后,她和周舟便决定,行动时,两人尽量留一人在谢良媛身边,毕竟遇到高手时,青竹一个人很难应付得过来。

  但每次行动,都会向对方交待这次行动约费时多久,今日行动简单,正常一刻钟到两刻钟就能完成,所以,超过两刻,她没有顺利回到谢府,周舟必会前来探究,这是不需要交待的事,因为,两人合作数年,早已成默契。

  而这四周,两边围墙,路窄,又狭长,适合近距离狙杀,所以,最多只要坚持两刻钟,周舟肯定会找到她。

  下一刻,双足一蹬,手成五爪,欺凌而上,气势之猛,显然是使了十成的力。

  连城公子依旧立于树叉之上,嘴角含笑,等南宫茉掌力袭来时,方长袖微动,一拂便扫在南宫茉的胸口上,啧啧两声,狂笑道:“女孩子还是不学武功好,否则,动不动就打打杀杀,煞风景。”

  蒙巾下,南宫茉感到双颊热烫,行走江湖多年,胸部被袭是第一次,尽管连城公子出手不轻不重,没有直接用手接触到,但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,遂,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  且,这样恣意放纵的交手,显然对她带了轻视逗乐之心。

  南宫茉瞳孔瞬间一缩,嘴角即刻抿成线,不言不语,身形矫健如黑鹰,在繁枝不停跳跃,手指屈张,次次攻向连城公子的要害。

  连城公子一侧身避过时,尾指轻勾,瞬间扯下南宫茉的蒙面巾,仿佛未觉对方一脸寒霜,调笑依然,“茉茉,别这么凶嘛,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,要不是你父王站错了边,没准我连城还可能成为你的郡马爷。”

  南宫茉依旧一言不发,但下手越来越狠,甚至几招直接攻下男子腹下最脆弱这之处。

  “需要这么狠么?本公子不过是知道一点小秘密而已,要本公子闭嘴,只要阿惜稍贿赂点本公子,本公子一律好商量。”调侃间,连城双袖带着一股劲力直抽向南宫茉所站的树枝,袖风过处,树枝纷纷断开。

  南宫茉见状,知道周舟来了,也未必杀得了这厮,冷哼一声,也不恋战,直接腾身离去。

  身后,连城公子朗声道:“茉茉,跟鬼丫头说声,明晚戌时,我在甘泉湖的观湖亭等她,她若不来,本公子马上持拜贴上谢家求见。”

  南宫茉转身,冷冷地朝着连城竖起了中指,即消失在小巷深处。

  南宫茉回到碧慧阁时,谢良媛正泡完药浴出来,身上裹着几件干毛毯,跟粽子一样被青竹抱了出来,放在长榻上,身上还敷着一层褐色的药渣,热乎乎地熨着,蒸得谢良媛满头大汗。

  青竹坐在榻边,隔着毛毯帮谢良媛按摩穴位,指法虽不是很嫌熟,但穴位压得非常精准,一按、一拧、一掐疼得谢良媛撕心裂肺地嗷着,但她还是坚持撑着,还一个劲吩咐,“青竹,别管我怎么喊疼,我就喊得爽,你该怎么按就得怎么按……。嗷……。”

  为了手术的安全机率增加,她豁出去了。

  南宫茉搬了张凳子坐在长榻边,面无表情的欣赏着,见青竹有时候看谢良媛实在疼得厉害而停了手,眼神凉凉地瞅着她,哼了一声,“接着按,对她有好处的。”

  两刻时后,谢良媛奄奄一息地趴着,眼睛哭得红红的,一边指甲抠着长榻边的案纹,一边申诉:“你们都是没人性的……。我叫了十几次停……。你们没听到么,当我不是肉长的呀……。你们不知道我这病忌情绪起伏么……。”

  青竹和青荷装着很忙碌,一会备碳火,一会清理木桶,最后,两人窝在远远的角落边杵药,直到谢良媛消停了,两人才悄悄把碳火移了过来。

  寝房里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,在长榻的三尺外放着一盆燃烧的碳火,谢良媛热得嘴里直冒烟,幽怨地看着南宫茉,“茉茉,说点让我开心的,别老瞪着我,心里偷偷地自已爽。”

  南宫茉沉着脸,好一会才道:“刚才,我把蔡氏的人打了,但被连城那厮盯上了,他知道你是谁,我想帮你灭口,任务失败。”上次拍下女娲玉舞人的计划中,南宫茉便反对她让连城参与,但谢良媛并没有采用她的意见。

  谢良媛和南宫茉合作多年,知道南宫茉这妞就算是打不过别人,也不会在意什么,对胜负看得不重,只注重目的,极少因为任务失败给她看脸色。

  所以,稍一猜,就猜到,这妞,肯定是给自命风流的连城轻薄了。

  “这家伙说了什么?”谢良媛冷着小脸,心里却兴灾乐祸,轻薄好呀,茉茉也该嫁人了,所谓不打不相识,如果能凑成他们一对,也是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