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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(1 / 2)





  上面那只青蛙一抽一抽,小辞听到他们的声音,就像听到青蛙叫一样。

  呱呱呱呱,毫无美感,而且烦。

  他从栏杆另一头翻过来,回到了自己家。

  “哥哥,他们还亲嘴。”小辞靠在江谣肩膀上。

  江谣掐着他的脸:“你看了多少?”

  小辞老实回答:“我觉得烦,就没看了。我怕他们把江谚吵醒。”

  “这就对了,以后也不准去看,听到没?”

  “哦。”

  小辞说:“哥哥,他们为什么亲嘴?”

  江谣被他烦死,把小辞摁在棉被里:“你这么想知道,你也去亲他啊!”

  小辞:“我不想亲他。”

  江谣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小辞,以防小辞走上歧途,决定担起一个做哥哥的责任,给小辞上一课。

  “亲嘴不能随便亲的知道吗,你喜欢一个人,你才能去亲她。”

  小辞直白地回答:“我喜欢哥哥。”

  江谣大言不惭:“这是必然的,你敢喜欢别人?把你腿打折。”

  “但是。”江谣话题一转:“你的喜欢不是亲嘴的喜欢,等以后长大了拉小姑娘手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。”

  小辞缓缓地躺在床上,固执的重复:“我喜欢哥哥。”

  江谣冷笑一声:“还喜欢,你他妈的,之前不是恨死我了吗。”

  小辞心想烦恼地想:我恨死你了,我也喜欢死你了。

  江谣满怀心事的躺下。

  他以前就觉得蒋青山跟刘阳的相处方式怪怪的,但是没想到他们俩是这个关系。他很没有道德地回忆起刘阳平时的行为,越想越觉得合理。一个男人,干什么不好,一定要去服装厂上班,做女人的活计。说话也温温柔柔,生气了也不红脸。

  江谣把双手当枕头用,三观都被重组了:刘哥居然是同性恋。

  “同性恋”这三个字,对江谣来说,陌生的就像“钱”一样。永远也摸不着,看不见,远在天边。

  他胡思乱想,这一夜都没睡好。

  江谣打了个哈欠,睡眼惺忪。

  四毛嘿嘿笑:“昨晚去哪儿浪了?睡了一早自习。”

  江谣翻开书:“上午谁的课?”

  四毛看了眼黑板:“两节思想政治,两节数学。靠,要死了,这学期的排课太不合理了!”

  江谣:“有什么不合理,都初三了还不努力,你想去读职高吗?”

  四毛:“我无所谓啊,职高也行,我反正不想读书了,去职高学一门手艺,到时候出来帮我爸,就在他店里修车。”

  他:“我跟你又不一样,你肯定要去重高的吧。”

  江谣写了一行字:“嗯。”

  四毛:“你说学校里的保送名额有没有你的?”

  江谣:“随便。我自己考也能考上。”

  四毛趴桌上:“我说我们学校压根就没有保送名额吧?”

  江谣的初中,就是一个小区初中,民办的,连公办都算不上。

  读书的都不是本地人,大部分学生的下场就是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。

  师资力量奇差无比,想要从这个鸡窝里飞凤凰,难上加难。

  四毛:“咱们初中的年纪第一,放到市里面真不够看,能排两三百名,你说读起来有啥念头啊?”

  他瞥了眼江谣:“你不算啊,你是个奇葩。学校都恨不得把你当宝供起来,咱们这个山头要是能飞个金凤凰,必须非你莫属了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范甜从走廊嘻嘻哈哈的路过。

  班里有些人受不了她张扬的笑声,但是也不敢跟她反抗,只能捂住耳朵管自己看书。

  范甜来他们班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来找江谣。她校服外套系在腰上,显得她的腰细细的,靠在窗口,嘴上涂了一层厚厚的唇膏,淡淡的樱桃色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戾气。

  “江谣,听我哥说你在溜冰场打工,带我去玩儿一下呗。”

  江谣:“我是去工作的,不是去玩的,你找其他人。”

  范甜不依不饶,踹了一脚门:“带我去吧,我又不给你添乱。”

  江谣冷道:“上课了,站门口烦不烦?”

  “嗤。”

  四毛对江谣比了个大拇指:“牛逼,哥,全校只有你敢这么甩范甜脸子。看来恋爱使范甜智商下降。”